《【孙肖】超难数学题（上）》
BGM：超难数学题
1.
“……所以，α的正切值不存在。作业、《小题狂做》的题做了，课本17页2、3题和20页第2题，抄题写练习本上……”
“小事情！小事情！”孙翔用气声不停的喊他，他这会儿正扒在高二（一）班后门边上，露出一个扎着小揪的脑袋，肖时钦飞快看了眼讲台转头扔了个橡皮砸他：“你等会，说作业呢。”
孙翔美滋滋的转身靠在一边走廊，把那块已经被用成椭圆形的橡皮擦抛起又接住。肖时钦用铅笔在课本上勾题，一时间听岔了找橡皮，想起来刚用来砸孙翔了，转头瞪了眼窗户那边孙翔松松垮垮的校服。
“课代表下周一早自习之前收齐交到我办公室，下课。”
肖时钦忙转过头，有些慌张地推了下眼镜掩饰：“哦、哦好的老师。”
下课铃在孙翔喊他之前就已经响过了，肖时钦慢吞吞收拾着书包，算着还有哪几本作业要带回去写。孙翔倒挺有礼貌的喊了声老师好，飞一般从后门窜进教室把橡皮擦抛投、准确的扔在肖时钦书包的侧袋里。肖时钦叹了口气，把橡皮擦捞出来塞进笔袋。
“每次你们数学老师都磨磨蹭蹭的，下课铃打了还不放人。”孙翔坐在肖时钦后桌上翘着腿看他翻捡桌屉，肖时钦拉好拉链背起包，把板凳翻过来立在桌上，方便值日的同学打扫教室。
他一转头就看见孙翔头上的小揪，背后的板报角落是一个仙人球，这样看过去仙人球就刺头似的站在刺头孙翔的肩膀上，肖时钦突然笑了，把他快滑到胳膊肘的校服拉好：“哪能跟你们班那奇奇怪怪的排课一样，周五最后一节居然是体育课。”
“体育课多好啊！跑两圈热身再糊弄一下广播体操，半节课都放鸭子了。”孙翔说：“我上课之前就把书包收好了，就等着他下课提前点名了过来找你。”
“不打球了？”两人一路从四楼高二教室哒哒哒的下楼，脚步声一致又轻快，绕过池塘和小卖部，孙翔又喊着饿，买了两根烤肠，不由分说的塞了一根在他嘴里。
“跟他们打球没意思，还是跟你打球好玩。”孙翔含糊的说：“明天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吃早饭，然后……”
“然后写作业。”肖时钦费力的咽下第一口，赶紧把孙翔的后半截话堵住。
“写作业就写作业。”他撇撇嘴，“那我要去你家写，我家你也知道。”
肖时钦接过他手里的竹签扔进垃圾桶，任孙翔在他口袋里摸餐巾纸。两人都吃得油乎乎的，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126路车刚好到站，孙翔拉着肖时钦的手腕一路从站台这头跑到那头，和一群穿着同样校服的同学挤上了车。
“你房间我当然知道，能找到落脚的地就不错了。”肖时钦没忍住还是笑了一下，“从认识你就这样。”
“这叫不羁！随性！”孙翔把车窗拉到最大，风呼呼灌进来，吹得他头顶那两根毛迎风飘荡。
“挺厉害的，还会用不羁呢，两个月之后就分科了，想好选什么了吗？”
“理科。”他想也没想就直接说。
“为什么？”肖时钦不解的问，孙翔三门文科成绩不差，月考时地理也算拔尖，本来猜测他会选文科的。
“你选的理科呀。”孙翔理所当然的说：“诶！你打算考哪个大学来着，我跟你考一样的。”
“这不是小事。”肖时钦无奈道：“X大吧。”
“这是小事情！”孙翔加重了那三个字，“没跟你闹，我爸妈也要我选理科，他们说男生学理科好。”
“那你……”
“就拜托你啦！”孙翔说：“我的数学成绩你也知道。”
肖时钦接过他递过来的半边的耳机，瞥见他手机桌面上一闪而过的校服颜色，“你桌面壁纸换了吗？是什么？”
孙翔飞快点开了音乐播放器，哗啦啦翻到底点了首歌播放，肖时钦被突如其来的重金属鼓点炸得一懵，陡然把壁纸的事抛在了脑后，忙道：“小点声小点声。”
“哦哦。忘了你不喜欢这个了。”孙翔说着换了首周杰伦的《安静》，肖时钦一边听歌一边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孙翔看他没继续问壁纸的事悄悄松了口气，借着乘客上下车的推搡一只手撑在肖时钦背后的栏杆上，看起来像把他包在自己怀里一样。
“小事情。”孙翔的呼吸打在肖时钦耳朵上痒痒的，他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自己的耳朵，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我们一样高了，等明年我就比你高了。”
“明年我也会长高的。”肖时钦无情的戳破他的幻想。
“那不一样，你比我大半岁呢。”
“一岁。”
“半岁。”
肖时钦笑了下，没再和他争这个幼稚的话题。
“明天我来找你哦。”孙翔重复了一遍，“一起吃早饭。”
“记得的，我们去吃小区门口的包子吧，牛肉馅的，好久没吃了。”肖时钦说。
孙翔用力点了点头，耳机里的歌已经循环到了《简单爱》，他看起来心情颇好，眉眼都飞扬起来。孙翔有的时候非常好懂，有的时候又不太好懂，肖时钦和他认识十年，也没明白为什么他这时候又高兴起来。
两家人住在同一个老小区里，孙翔上学时找高年级借课本的时候才认识逐渐熟悉起来，两人读同一个小学、初中、高中，成为了彼此最好的朋友。或许是小孩子都喜欢黏着大孩子，孙翔就喜欢黏着肖时钦，有什么事都想着他。
肖时钦也习惯了身后总跟着个小尾巴，后来孙翔读初中的时候看了《古惑仔》闹着要留长头发，爸妈特地和学校老师打了招呼，这才让他头顶的小揪在各种校风校纪检查里逃过一劫，这样一来就更像肖时钦的小尾巴了。
126路晃晃悠悠开到了站，孙翔搭着肖时钦的肩膀慢慢往小区门口走。
“想这样没担忧唱着歌一直走……”他跟着耳机哼着歌，两人在报亭前分别，肖时钦第二次给他把溜到手肘的校服拉起来。
“明天我来找你哦！”孙翔挥了挥手：“明天见！”
“明天见！”肖时钦转头进了自家的单元门。
孙翔看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慢慢把另一只耳机塞进耳朵里，左手一弹右边衣领，校服又滑到胳膊那儿，他低声嘀咕了一句“多理几次也挺好的”，双手揣进裤兜里，蹦蹦跶跶的回去了。
2.
第二天早上孙翔早早的就去敲肖时钦家门，他穿着睡衣来开门的时候孙翔就给他扑了个满怀。肖时钦把黏在身上的小尾巴扒拉下来自己去洗漱，孙翔轻车熟路的进了他的房间把书包扔到他书桌上。
他的房间总体来说还算整齐，初秋的天气还热，床上的空调被团成一堆，房间里满满都是和肖时钦校服外套一样的味道。孙翔趴在枕头上深呼吸两次，又做贼似的看了下门口。
肖时钦揉着眼角进房时就看见孙翔规规矩矩的坐在书桌前面给他擦眼镜，他接过眼镜戴上，关掉呼呼作响的空调，有些意外的说：“还以为你会趴我床上睡觉呢。”
孙翔突然一下站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饿了！吃包子去。”
“诶，等我换件衣服。”肖时钦也不避人，径直拿了衣服换。孙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珠乱转看着肖时钦大片后背。肖时钦转过来，又看见孙翔在研究他的书架。
“还爱上读书了？孙翔，不像你啊。”
孙翔便恶狠狠压着他的肩膀半拖半抱带着他下楼，一路嬉笑到小区门口的牛肉包子店，肖时钦去占座，孙翔买了包子过来，两人拆开一次性的筷子吃牛肉包。这家包子店开了很多年，半个拳头大的暄软发面包子配上微辣流油的牛肉馅，蘸上醋便是人间极品。
俩半大小子一共吃了五笼，带着豆浆回家写作业，肖时钦的书桌很长，装两个高中生的作业也绰绰有余，肖时钦从饭桌边搬了个凳子进来，孙翔摆弄着手机显然是没记作业正临时问呢。
“你们作业多吗？”孙翔也不坐他那边，两人一起挤在中间，就隔了十厘米。
“布置早点的都写完了，语文还差一篇作文，再就是数学的题、物化生的作业都是习题。”肖时钦把作业本找出来，抓了抓头发：“昨天晚上回来把生物化学写完了，今天就写数学物理作文。”
“哦。”孙翔问的作业也回来了，他一拍大腿懊恼道：“我没带那本书回来！”
“课本吗？用我的呗。”
“对哦，我忘记了。”孙翔马上就多云转晴，点开手机放歌，这是两人写作业时的专属BGM，也是肖时钦最喜欢的纯音乐——“Tomorrow with you”。肖时钦翻开作文题，认真读了两遍，头痛的丢到一边开始抄题写数学。
孙翔从书柜底下找到了自己开学时才刚还回来的课本，翻开之后也认命的抄题写物理。
“你说这些老师怎么都那么喜欢要我们抄题写。”
“可能……懒得想这是哪一题的解答吧，反正抄的也不是他们。”
“练习本也好收，薄薄一本不像习题册那么厚。你每次交《小题》的时候胳膊累吗？”
肖时钦正拿着三角尺画余切线，闻言慢吞吞的说：“还好，不重。我还得抱一摞作业本呢，我们要交两个。”
“我们刚开学没什么作业。”孙翔抄的比肖时钦快多了，等肖时钦翻开《小题狂做》的时候，孙翔都只剩英语单词抄写了。他一边抄一边念念有词的背，期间肖时钦还给他纠正了一个重音。
“你们这次作文是什么？”孙翔背完了，闲不下来，去翻肖时钦的语文作业，肖时钦的字写得只能算工整，说不上好看，比起孙翔那字如其人般神采飞扬的一手狂草还是要更讨老师欢心的。
“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天地境界……我靠你们老师出的什么垃圾题啊！你是如何认识“功利境界”的？我不认识啊！你觉得在功利境界中应该如何生活？就那样活呗、好死不如赖活着。”孙翔读题还带吐槽，肖时钦听着笑，连电磁场都做不下去了，忙把他从书桌边上赶开。
孙翔被肖时钦按在床边上，手里还塞了本《老夫子》的漫画书，“祖宗，在这看书啊，等我写完了再来吐槽这个垃圾题。”
肖时钦继续和他的小磁铁殊死搏斗，孙翔抱着《老夫子》对着他的背影努了努嘴，无声说：“是你要我躺你床上的啊，这次可不是我死赖着不走的。”
做完心理建设，孙翔一边乐着一边脱了鞋躺下看漫画，他昨天想着今天又能来肖时钦房里，兴奋到半夜都没睡着，今天一大早醒了，翻了两页漫画就困得不行。
纯音乐单曲循环了很久，他对这首歌很熟，肖时钦说他喜欢这首歌是因为听着的时候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孙翔数着秒，前奏清脆的钢琴声和类似响指的咔哒声在第36秒时如天空一般霍然展开，风和日丽，秋高气爽大抵如此。
孙翔伸手扯过空调毯，犹豫了一会儿又丢回原处，侧睡着一只手垫在颈下，左手拎着《老夫子》垂在床边，眯着眼睛看肖时钦皱着眉默默念着“来拒去留”画磁场线。
酝酿的差不多了，孙翔闭上眼，左手一松，《老夫子》摔在地上发出一点声响，肖时钦回头发现孙翔已经睡着了，便过来捡起书收好。扯着床尾的空调被给他整个人都盖上，肖时钦就这样看着他看了三秒，孙翔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看出自己装睡了，但很快肖时钦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怕热，还是只盖肚子吧。”
孙翔松了口气，感受着他调整完被子就回去的动作，心里的烟花都砰砰炸开来。他其实很想和肖时钦一起睡觉，像小时候一样，但在明白自己对肖时钦的感情不单纯之后他再面对他时便有些心虚，每次肖时钦毫不设防的对他好，他总有一种干坏事被抓住的愧疚。
可是肖时钦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他也会喜欢自己的吗？一定是的吧，他一直很在乎自己的。什么时候才能表白呢？现在跟肖时钦说他一定会认真的说：“孙翔，你是因为只和我玩才会这样想的，你要多去接触一下别的人就知道我们之间只是友情。”
才不是，他对肖时钦感情早就在一个自渎的夜晚变了质。他很清楚，这不能算作友情了，而他占着“友情”的制高点，有足够的时间来盯着他的小事情。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慢慢来。
3.
高中的日子像摊在课桌上的课本，风一吹便哗啦啦的连连翻页。肖时钦高三之后课表陡然变得可怖，从早到晚算起来有12节课，摊给六门便雨露均沾般变成了连堂，端水大师也不过如此。更恐怖的是周六一天补课，周天早上考周考直考到下午三点，然后大家便如行尸走肉般带着两张试卷的作业回家放个1/4天假。
孙翔在学校门口等肖时钦放学，他刚和小伙伴打完球，知道这个点肖时钦要考完了就赶过来接他。肖时钦走在人群末尾，这两个月他猛窜的身高终于停在了180这个数字，让提心吊胆的孙翔松了口气。
他走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眼下的黑眼圈几乎要掉到腮边。孙翔喊了他一声，肖时钦左右看看才辨明方向，看清孙翔脸上的表情有些好笑：“没事，还活着，也就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两人一如以前放学的每一天那样搭上126路公交回家，肖时钦看上去有些脱力，孙翔抓着吊环，犹豫半晌还是搂着肖时钦的背说：“挂我身上睡会？”
肖时钦笑了一下，没有拒绝，把身体的重量分过去一半，慢吞吞的笑：“你去打球了啊，一身汗，好臭。”
孙翔被他弄得耳朵痒痒的，转过头恶声恶气的凶他：“嫌弃我了？晚了！”
“哪敢嫌弃你啊，但凡说我翔哥一个字的不好，翔哥就生气了，我得做小伏低哄你一下午呢。”
“不许说小时候的事！”
“不说。”肖时钦答应了，车又开过一站：“翔翔三年级的时候还因为我把你的西瓜吃了不高兴。”
“我没有！那块本来就是留给你吃的！”
“哦，那是故意装生气想看我哄你？”
孙翔不说话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继续凶他：“不许喊我翔翔。”
“你妈都这样喊你，我为什么不行。”肖时钦这会休息好来了精神：“翔哥给我解个惑。”
“就是不行。”
肖时钦笑了也不再逗他，孙翔低头埋在肖时钦耳边，看着车窗里的倒影如同恋人般亲密相拥的两个人有些脸热。
“小事情……”孙翔悄悄摸出手机，对着车窗拍下了这一幕，又若无其事的把手机塞进裤兜。他把靠着他休息的人推开一点，支支吾吾的问：“我身上真的有点臭啊？”
车到了站，肖时钦从后门下车，仍笑得要一头栽在马路牙子上。孙翔被他笑得有些恼羞成怒，轻巧抢过他脸上的眼镜：“不许笑了！”
“哈哈哈……好、好、我说我说，眼镜给我戴上，看不见路了。”肖时钦和他一起慢慢走进小区：“不臭的，是有点汗味，不难闻，我习惯你身上的味道了。”
“哦，那还是有味道的！”孙翔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你是不是还喝橘子汽水了？”
“对啊。”
“从小就是个漏嘴巴。”肖时钦指着他胸口：“这片有股橘子汽水的味道，闻起来很甜，和你小时候把冰淇淋沾身上的味道一样。”
或许青梅竹马的存在就是为了能有一个人在无时无刻掀你底裤，但这一刻的丢人，孙翔却感觉有些甘之如饴的意思。肖时钦甚至都能看见他脑袋上多云的天气图标“叮”得一声变成太阳。
“你喜欢吗？”
“喜欢啊。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肖时钦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了啊，还有两张数学卷子没做完。”
孙翔有些挫败的拍了拍球衣胸口那块布料，站在报亭前发呆，一句“不是朋友”梗在喉咙里半晌都没有说出来。
新的一周搬完座位，肖时钦坐到了教室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歪着头就能看到操场上咋咋呼呼的高一高二学生。这节课正好是英语随堂模拟考，肖时钦做完卷子还有十来分钟才收卷，便借着课桌上厚厚一摞书墙看楼下放松。
这一看就看到了孙翔，估计是体育课，孙翔和他们班的男生打全场篮球，篮球场边的梧桐树挡住了一半的球场，二楼这个高度只能看到这边小半片球场。不过运气很好，孙翔他们那队正主防这边，他个子高，篮板扣得狠，不到五分钟已经送了对面三个盖帽暴扣，动作干脆利落，说不出的好看。
一群人又跑进树冠遮挡的部分里，肖时钦看不见了，半晌小伙子们又都跑了回来，坐在树下花坛边休息。肖时钦打了个哈欠，寻思要不先睡一会，就见孙翔从对面男生手里接过一根烟，凑过去借了火。
肖时钦看了一眼，还有五分钟下课，同桌还在焦头烂额的赶作文，他有些烦躁的把涂卡的铅笔按的咔咔响。最后从笔袋里拿出橡皮擦，趁老师埋头改试卷扬手瞄准了楼下那个刺头扔了过去。
孙翔被砸了一下背刚准备骂人，捡起掉到脚边的橡皮时手里只抽了一口的烟一下掉在地上，他有些慌乱的看着教学楼，成功从二楼窗户里看到了肖时钦冷若冰霜的侧脸。
“翔哥你干嘛去？”
“负荆请罪！”
“等会还点名呢！”
“你们帮我点！”孙翔攥着橡皮擦头也不回的跑了。
下课铃一响，肖时钦交卷走人，被堵在教室门口的孙翔连拉带拽的拖进男厕所，两人挤进隔间里锁上门，肖时钦无奈：“我没生气。”
“你放屁！”孙翔厉声道，但很快又一脸老实巴交的表情：“对不起，我错了。”
“你错哪了？”肖时钦接过他刚扔下去的橡皮擦揣进口袋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我不该学坏抽烟。”孙翔举起手发誓：“真是第一次，被你看见了。”
“嗯，我本来有点生气的，现在不生气了。”
“为什么？”孙翔看上去有些呆，似乎不敢相信肖时钦这么好哄。
“因为我觉得你长大了，不该把你当成那个跟在我后面的小屁孩了。”
肖时钦这话说得像绝交前奏，孙翔一下就慌了，支支吾吾解释了半天，最后像小时候每次吵架吵不过就耍赖一般熊抱着他。
“你别生气了……”
肖时钦叹了口气：“真的没生气，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孙翔问。
“好奇……孙翔，你是不是喜欢我？”
孙翔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安静了三秒钟，拧开隔间的门落荒而逃。
TBC.
